前言:在当下,一批富有朝气、满含创新激情的事务所,在建筑设计行业中异军突起。他们用更深层的思辨,对当代生活做出了更严谨的应答。为我们带来全新的视觉冲击和空间体验。
毫无疑问,零壹城市建筑事务所就是其中的典型代表。
▲ 上海宝业中心
▲ 浙江出版联合集团总部大楼
▲ 浙江出版联合集团总部大楼-施工
▲ 个推总部办公园区
▲ 个推总部办公园区-施工
▲ 衢州智慧新城综合体
▲ 中国建筑节能研究检测中心
▲ 金昌·烟波飞鹭
▲ 金昌·烟波飞鹭生活美学馆
▲ 天台赤城二小
▲ 杭州未来科技城海曙学校作为行业观察者,搜建筑将深入这些事务所,为大家分享他们成功的经验和背后的故事。
面对中国建筑设计行业发展环境和发展趋势的变化,和很多保持小而美的事务所不同,零壹城市从几人的小团队扩大至现在的近百人,在眼下“调控收紧”为底色的行业寒冬里逆势扩张。今天搜建筑创始人特来到杭州拜访,和零壹城市创始人和两位合伙人聊一聊他们关于新时代中国城市的思考。
搜建筑 对谈 零壹城市
我们设计的不是房子,而是有趣的生活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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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立于2011年的零壹城市建筑事务所,是一家拥有国际知名度的多元化建筑设计事务所,致力于以有趣和探索性的态度,为高密度城市中人的工作与生活方式,提供创新性的设计与高水准的专业服务。其设计类型涵盖办公、教育、居住和消费四大板块,其服务范围包括城市设计、建筑设计、室内设计与软装设计等,项目分布在新加坡、香港、北京、上海、广州、深圳、杭州等地。
阮昊---零壹城市创始人
美国普林斯顿大学建筑学硕士,清华大学建筑学硕士、学士,中国美术学院副教授。
詹远---零壹城市合伙人
美国哈佛大学建筑学硕士、天津大学建筑学学士,中国美术学院副教授。
陈文斌---零壹城市合伙人
南加州建筑大学建筑学硕士,中国美术学院建筑学学士。
郑新洪--搜建筑创始人
国家一级注册建筑师、河北建筑设计研究院副总建筑师
郑新洪(以下简称为郑):首先祝贺零壹城市取得非常大的成功,自2011年成立到现在已经十年了,非常强化合伙人制度,请介绍一下零壹城市合伙人主要的一些特色和骨干力量?
阮昊(以下简称为阮):我们的合伙人制度其实是一个可以裂变的体系,我们最终的目的不是希望去做成一个大师作坊,等我们都不在这个世界上,就可能变成巨星陨落。我不希望是这样一种状态。我希望它是一家成功的公司,这是一个最大的前提条件。在这一前提下,其实它是一个很开放的体系,我们可以让更多的人来成为我们的核心骨干力量,然后大家一起抱团往前走。就整体而言,这是一个最关键的开放心态。我觉得这其实在设计行业里有,但是并不多。可能有两种方式比较多,一种方式可能是大院,大院很系统化,但相对没有那么开放;还有一种是大师作坊,以大师的名字命名,属于典型的“一将功成万骨枯”,成就了一个人。当然它也能做出很多很好的作品,并且对于建筑行业的发展起到很重要的作用。但是我们不是这样一种心态。
郑:我们注意到你们(零壹城市)有一个口号:“我们设计的不是房子,是一种有趣的生活方式”,这是不是说你们不追求一种特定的风格形式?而且是作为对整个公司理念一种追求?
阮:这句话是我们基因的反映。我们没有那么执迷于追求风格表现形式。以建筑立面为例,譬如独栋的办公楼受到中小企业喜欢的产品,那么什么样的工作方式和工作状态对员工是最好的?举个例子,如果打开窗户,员工可以一步阳台迈出去,呼吸新鲜空气,这个感觉会很好。在这样的情况下,立面上的设计就会有新的选择方式,如果面对景观,能够有更好的落地,创作的感觉更通透,尤其是转角的无柱感受,那是一种空间的无限延伸。员工会感觉虽然自己在室内工作,但是自己和自然是无缝连接的关系。这时候,你就会发现立面不再是过去传统所讲的对称之类。这是我从最底层出发推导出来的。设计师的职业素养是让它变得美,是在此基础上把它整合得更好看。
阮:还有一个很典型的例子,我们做个推总部办公园区的时候,涉及到立面的问题。如果你是销售型的产品,那么客户需要考虑它的用户价值。但如果是总部,那么老板的喜好一定在决策中占据了重要比重。在那个项目中,其实我们设计的最终立面在申请专利时,第一发明人是每日互动的CEO,这是一个共创的过程。我们从来没觉得一个设计师设计了东西,最终就一定是要按照设计师的方式来把它实践出来。当时设计立面时,涉及到几何问题,对方CEO的立体几何特别好,在微信群里帮我们解数学题。他在我们这个研发的过程中迈出了重要的一步,做出了特别重要的贡献。
▲ 个推总部办公园区
郑:零壹城市设计了很多办公楼总部作品,这些项目是投标PK来的,还是业主介绍来的?
阮:我们设计的第一个总部是上海宝业中心。那是2012年我们参加PK投标而来的。那栋楼其实从最开始设计到建成,应该有六年多的时间。我们是从规划设计到了一个门把手设计,非常细致,相当于融合了建筑师、室内设计师。在这个过程当中,其实业主的负责人、施工的负责人也换了几波了,只有我们的团队一直持续下去。等到这栋楼在2017、2018年建成,其实就成了我们最好的对外证明,证明我们可以做一个很好的办公楼设计。上海宝业中心是绿色三星、LEED Gold,并且是上海首幢被认定为“碳中和”的装配式绿色智慧总部大楼。在它落成了以后,各种各样的业主就会找到我们,问我们能不能也给他们做这样的设计。
詹远:(以下简称为詹)如果你在谷歌上搜索“虹桥CBD Office”,百分之四十的搜索结果是我们设计的那栋楼。它成了那个区域的标志性建筑。
阮:甚至很多电视剧也是在那里拍摄的。
郑:这对设计,对施工(工地)要求很高。我们一般的设计单位会犯一个错误,就是“完成度不够”,像你们这样能做到跟踪6年,太艰难了。你的建议很好,就是(设计单位)把标杆的项目一定要做到极致。
▲ 上海宝业中心
郑:做总部办公和销售型办公的区别是什么?销售型办公的划分相对零散,有一间五十平米的,有一百平米的,销售公司会给设计单位提一些苛刻的条件,这怎么解决?
陈文彬:(以下简称为陈) 我们还是从底层的商业逻辑和用户的角度出发,去做这种销售类的产品。先是研究用户,然后研究用户画像,研究他们的需求,然后转化为设计的关键点。比方说对于一些中型企业,它们可能需要的面积是介于小型和超大型规模的企业之间,它们首先会更希望有相对来说比较独立而非公用的入口,并且对整个楼宇的冠名权有着很执着,比如企业的Logo可以被醒目地看到。
阮:我们觉得特别重要的首先是独立入口,能够给客户与员工一种“arrival”感觉;其次,视野十分关键,我们认为50米以上才叫视野,不然叫采光;另外,特别是对于科技公司来说,大平层特别重要,它们没有楼板的隔绝 。
詹:现在八零后、九零后乃至零零后的员工很讲究生活可达的品质,比如24小时加班的地方、足够的共享会议室、多功能厅,甚至我们现在设计师,会考虑到厨房要配置两到三套系统。为什么?仅一家厨房入驻,并不能满足员工的是食用口味。企业会考虑到员工入住之后,能够让员工是开心的、高效的。
▲ 壹网壹创总部室内设计
阮:这套逻辑大到几万方的总部,小到两三百方的企业,都是适用的。比如我们帮企业打造相应的样板房,两三百方是很少有很好的门厅的,我们觉得小而美的门厅特别重要。这是第一个。第二个要做到的是,怎样能够做到老板、员工和客户三线分流,互不干扰?第三个是要有一个特别能够装门面的会议室,在里面接待客户。如果我只有十万块钱去装修,那我可能得花三五万块钱。还有一个是超级中岛,譬如非正式的会议、聚会、聚餐可以在那里进行,此外,员工总得有一个地方看看世界杯吧,看看奥运会吧......所以中岛的使用效率特别高。我们对其设计的研究来源就是我们对使用者本身的一种理解。
郑:确实我们好多人有的时候没有这种空间意识。我们搜建筑原来是进去就是办公区。门厅刚刚做了一些改造,加上logo墙后,现感觉心气儿还真是不一样。
阮:我们发现在传统销售型的办公总部中,销售中心往往被放在大堂旁边。而现在,我们都是把大堂和销售中心融合在一起。原因很简单,来此开会的客户多半也是这种类型租户的目标客户,所以要将销售中心作为他们必须经过的地方。
▲ 个推总部办公园区室内设计
郑:还想请教一下,零壹城市对今后办公设计发展趋势的预测?您刚才说了一些方法,还有什么补充的吗?
詹:办公设计其实分几代。从最开始的小隔间,发展至开敞办公,到现在我们越来越发现开敞办公几乎变成了一个问题。表面看起来大家坐的密度或者工作效率好像得到了提高,但实际上有时候会发现,比如打电话时缺少合适的安静地方,或者累了想休息,却缺少躺下的空间。这些都是自下而上的需求。我发现未来的办公趋势是会更加人性化的,设计就不仅是设计一个好看的立面和造型,而是从内到外,甚至从工位的排布、公共空间和私密空间的关系,柱网、层高以及与外窗之间留下合适距离等方面进行考虑。在办公设计中,有时候直射光强未必是正在需要的光源。我们以后对办公理解的颗粒度会变得越来越细。我们在办公室内设计也是一样。我们会在设计建筑时,同步考虑柱网的大小、工位排布的尺寸,这时候就会向业主了解对方习惯的尺寸、工作的方式,不同的尺寸所对应的工作状态是不同的,这意味着建筑的柱、进深、与窗户的距离也不同。我们在设计时都会故意在工位与窗户间留下大约两米宽的空间,我们称之为“generational space”,当拉一块白板后,这个空间可以变成开会、休息的地方,使得在传统开敞办公的状态下,有一块小范围的私密空间和产生创造力的空间。
阮:首先,空间扁平化;哪怕是限高80米,如果可以做40米,那也愿意在40米大开间,这是一个现在非常明显的趋势,力图减少工作之间的移动时间。其次,把所有共享的和基础设施的东西从底部移到中间,我们设计的“杭州之角”汽车超人总部等项目就是这样做的,当大楼建完时,可能企业总部未必会用到全部的面积,这时,中间的两层就成了你的新大堂,同时我们会在那里设计会议室、共享空间等各种基础设施。当企业做大之后,上下楼层的员工都可以最短距离到达共享空间,它相当于一个动态的方式来看整个办公楼。
郑:你们设计的(蓝孔雀)杭州化纤厂旧址改造和金昌商学院,这两个项目都是改造来的办公。普通改造类建筑多是做商业或文创。这俩项目都是纯正的办公功能。对于改造成办公的投资回报,或者是碰到的难度,你们有没有预判?
阮:我们公司有四个板块:办公、居住、消费和教育。办公板块我们其实分了三条具体的产品线:第一条产品线是总部,第二条产品线是产城或产业园,第三条产品线包括了产业园及厂房在内的旧址改造,它与其他两类有很大的不同。
▲ 金昌商学院
詹:改造办公是未来非常重要的趋势。很多时候老字号公司,譬如服装公司,为什么要守在老屋,不去新建?因为它的产业是和这个地区高度集聚的,它需要这个地方,不会搬去很远的地方,就像那个度假式办公项目需要在水边的环境。但由于市中心没有新地,所以它们只好租用市中心厂房,作为自己的总部。同时,使其与这个场地所需要的产业相关,把一个传统的办公空间问题,转化为一个城市问题。因为城市中的用地越来越少,而建筑的生命大于功能,所以当旧公司搬离建筑之后,我们就需要思考这个建筑能做什么 。
▲ 杭州化纤厂旧址改造
郑:今天到咱们零壹设计院,看到大家都忙着开会和画图,目前正在进行中办公楼有哪些?
陈:正在做的项目有十几个。比如落户绍兴的宝业集团的中国建筑节能研究检测中心,是位于绍兴柯桥区的一个150多米高的高层。还有金固集团汽车超人的总部,位于富阳。在福州乌龙江畔,有一栋80米的办公楼。还有我们大约服务了八年时间,马上要第九年的浙江出版联合集团的总部。
阮:有些处于施工进行中,有些处于前期设计阶段。
▲ 广宇集团新总部大楼
▲ 广宇集团新总部大楼-施工
▲ 金固集团总部大楼
▲ 金固集团总部大楼-施工
▲ 三江科技产业园
▲ 三江科技产业园-施工
郑:商业地产住宅板块,你们是在这两年才开始切入进来,原来的时候没有涉足这块,这是怎么考虑的,怎么在这个时候突然杀到住宅的板块?
阮:这叫“敢为人后”。因为我们觉得现在进入了一个存量的时代,进入了一个精细化运营的时代。这可能才是我们能够更多发挥我们作用的年代。
陈:其实叫做“后发优势”。大规模复制以及跑马圈地的时代结束了。现在住宅慢慢开始走上关注居住品质的路线。这其实就是我们该发挥我们特长的时候了。我们认真研究了现有市场上非常成熟的产品,然而吸取经验与教训,在此基础上,研发出更好的居住类的产品,这才是我们希望达成的目标。
▲ 金昌·烟波飞鹭
郑:我们对中国现代的住宅市场,实际上有些无奈。开发商不得不复制。他们要追求效率。一种是复制,要效率;一种是要创新,这两个之间有没有矛盾?你们觉得这个是可以调节解决的吗?
阮:我们觉得这样的矛盾是可以调和与解决的。我们的方法是去做一些产品上的创新,然后基于这个创新,去不断地迭代。我们不喜欢“复制”这个词,每一次都是一个迭代,从1.0到1.1、1.2。
陈:我们会把这个项目的周期拉长,而不是等到项目来的时候我们再开始设计。我们现在做的金昌烟波星鹭和诸暨的烟波辰鹭,这里面会出现一种新的排屋产品,它是四层。其实在一般意义上来讲,四层排屋是市场上非常少见的。实际上,我们是在这个项目开始前就做了提前研发。因为我们关注到国家的人口老龄化和人口结构变化,比如开放三胎。于是我们就把首层完全打开,一般而言,老人房是放在首层的,但是我们在四层排屋里面放了电梯,解决老人上下楼梯的问题。这样的话,老人房放在二楼,儿童房放在二楼和三楼,主卧放在四楼,如此一来,私密性更好。同时,四层高的排屋也带来一个非常好的结果,那就是建筑楼间距会特别大。所以它的前面会有非常大的花园,首层的开放空间感觉会更加通透。然后和花园、自然之间的关系会更加紧密。这就回答了创新与高效率之间矛盾的问题。
▲ 金昌·烟波星鹭
郑:我们聊到的办公产业,城市花园也都是高密度城市的建筑,你们为什么对这个感兴趣?有很多设计师对于乡建特别感兴趣,但是你们没有太关注乡建的部分,还是在高密度城市里面刻意做了文章,这是出于什么考虑?
阮:我们对于高密度城市是一种近乎疯狂的热爱。我们自己是在城市成长起来的,对城市有感情。再加上中国现在城市化进程还在不断地进行中,最终可能70%以上的人都会生活在城市里面,那么城市当中的问题会更加凸显。
詹:其实我们在高密度城市中做项目,不是因为它好做,反而是因为它难,我们认为它是正确的事情,才能带来更长久的效果。它能够解决大量人在城市中的问题。这些问题其实并没有被很好的对待和规划。
阮:我举一个教育项目的例子。教育是我们非常重要的板块。我们很早之前设计了一个全新的模式,做了一个屋顶跑道的学校,成了吃螃蟹的人,后来被很多项目用了,我们的创意被别人用了,我们不会觉得不舒服,反而觉得特别开心,为大家提供了一种解决问题的模式。我们还做了未来科技城海曙学校。我们做了15栋房子啊,工作量是普通学校项目的四到五倍,其中没有一个立面是一样的,我们试图创造一个小的城镇环境。我们做完之后,很多这类的小房子出现,我们觉得很好,自己做出了一种示范性的动作,对于高密度城市具有积极的价值。
▲ 天台赤城二小
▲ 杭州未来科技城海曙学校
郑:探索性的设计真的太难做了,一般的设计院碰到往往会推掉。这种探索性的问题在高密度城市里面,它是现实存在的,就必须得解决掉它。作为一个建筑师来说,我特别敬佩你们这一点。
郑:还有一个问题,我也注意到有一些境外的设计公司很早都已经开始去做“建筑设计一体化”。但是,国内的设计师设计院还没有去做,或者是刚刚开始。你们现在做的很多都是项目都是一体化设计。不光是做建筑,还要做室内或是软装,像你们的延伸到软装设计就更少了。但是,建筑师做室内有一个大问题,就叫“冷淡风”吧。你们怎么把控室内设计,避免建筑师做室内“空间好,缺细节”的问题?
阮:我们在2012年就开始做一体化设计,甚至还包括了整个景观和标识。所谓一体化设计不是一个建筑师去做所有这些事,而是当公司有了各种细分领域的专业人士,构成了一个共同体,向着同一个目标去做事,从而避免出现建筑师做室内设计常常出现的问题。这就是我们的方法,我们每个阶段都是“扶上马,送一程”,建筑阶段结束,建筑师会继续参与室内设计,之后的室内、硬装、软装阶段都是如此。唯有这种共同陪跑,才能完成最后的一体化。一体化不是要回到达芬奇的年代,一个人就是无所不能的大师,这太难了。现在每个专业都是细分的领域,但是你需要了解其他领域,才能共同合作。所以不同的人合作是非常关键的。
詹:其实一体化是要跨越建筑和设计的隔阂,不是建筑归建筑,设计归设计,而是不同专业的优势互补。这和律师事务所不同,那里是不同的团队,各自分开工作。我们更像是不同教练团队相互搭配组合。所以我们在不同的阶段,建筑、室内、软装等设计团队都是高度融合的。
▲ 金昌·烟波飞鹭生活美学馆
郑:独立住宅这类项目在国内能接到的机会较少,零壹城市的业主是怎么样一个来源呢?在此类项目的设计过程中跟你们的设计理念有没有冲突呢?
阮:回到现代建筑历史,独立的住宅撬动了建筑史,所以我们是无法回避这一章的。国内的土地性质决定了我们很少有机会去做完全独立的住宅。但是现在出现一种趋势,越来越多的人希望拥有一座自己的房子,比如别墅。这种特殊需求在市场上是真实存在的,你无法逃脱用户的这种人性需求。我们可以用不同的方式去满足这种需求。
郑:好伺候吗?这些豪宅的业主儿们?
陈:处理与豪宅主人的关系,因人而异。市场上标准化产品无法满足他们的需求,所以他们希望拥有属于自己的房子,既是自己喜欢的,又能满足自己生活需求。有的希望有好莱坞比弗利山庄的那种大视野、水平向的住宅。比如“未来之家超级样板房”,集合了未来5到10年内最尖端的建筑技术,响应国家号召,达到碳中和。还有人希望打造成度假的安逸生活方式。这是一个C端的业务,非常个性化。
阮:但是也有一些共性。他们的审美十分在线,不存在土豪现象。虽然会有不同的审美倾向,有的喜欢沉淀,有的喜欢现代,但是万变不离其宗。他们对我们的设计干预不多,反而更尊重我们。所有的豪宅也都不铺张浪费,要把钱花在刀刃上。并且现在有一种明确趋势是将钱花在看不见的地方,不再愿意堆砌。他们要把钱花在实际空间品质的技术提升上,将家中环境变得更舒适,这是个人内在所能获得的,他们变得越来越理性。
郑:现在像你说的,业主见的东西多了,而且很多时候我们看到的一些成功的企业家,成功之后他的气场更大了,什么事都愿意做主。实际上这就是豪宅不容易做的原因。
阮:他们很聪明,知道把专业事情交给专业人士去做,然后告诉我们一些基本原则,在这个范围内,让设计师自由发挥,但要告诉对方为什么要这么去做。这是一个非常好的度。我们也能很尽心把这些事情做好。这很重要。
郑:回头在搜建筑平台多发布一些好的案例。
▲ 未来之家
郑:零壹城市已经做了十年了,在这个十年过程当中,你们获得了很多奖牌和奖状,收获了很多肯定。另外,你们的工作方式,跟国内的设计院也不一样。公司里推敲的模型的也非常多。在你们公司10年发展的过程当中保持一些初心,获得了很多的肯定。现在如此增长的业务量,这是非常难得的一个现象。我们也非常为你们高兴,希望你们下一个十年,甚至后面N个十年能够发展的更好,描绘一下未来的畅想。
阮:我们一直追求从优秀到卓越,但我觉得我们还没有到到达卓越。在这个过程当中需要公司有多大规模去实现它,这个就是一个自然规律了,我们也不知道。但我们希望有更多的优秀人才加入我们,一起来做大家感兴趣的事情,不管是建筑还是室内、软装设计。这是我们的一个共同目标。